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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冰姑娘桌上放着的酒坛子上面写着“醉生梦死”四个大字。

    淮仁不经意间瞥见，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上次岳凌醉倒在这酒香之中的情景历历在目，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岳凌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冰冰姑娘从躺椅上缓缓坐起，目光中带着几分严厉：“菡儿，你不好好修炼，跑这里来干什么？”

    岳凌声音坚定：“师父，跟我回去吧。你不能就这么死了，你还没看我比武夺魁呢。”

    她自刎前对谷秋菡的唯一要求就是要好好修炼，好好比武，估计这就是她活着的唯一念想了吧。

    冰冰姑娘淡淡地扫了顾淮仁一眼，轻声说道：“你，把我的菡儿带回去，赶紧跟她拜堂成亲，然后你们修炼。反正你们化生寺不会被情色所扰，修炼‘忘情’对你没有坏处。”

    顾淮仁微微皱眉，迟疑道：“我倒是想，但是你这个徒儿说了，师父要死了，要守孝一年，不能结婚。”

    冰冰姑娘闻言，不禁轻轻摇头，叹道：“糊涂！守什么孝，不用你守！在我死的那一刹那，我看明白了很多事情，至少我和孙悟空曾经深爱过，那就够了。人生苦短，而是我妖魔命长，谁又能爱我一辈子呢？”

    她深深地凝视着巫蛮儿，缓缓继续道：“他和你们来这里，不过是为了解开自己的一个心结，而去完成另一个事情罢了。”

    巫蛮儿刚要开口询问，冰冰姑娘却抢先道：“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白，我明明是云霓转世，为何他还是不肯再见我一面？”

    巫蛮儿露出困惑的神色，问道：“云霓是谁？”

    显然，她家那位大伯伯还没跟她讲过这个故事。

    冰冰姑娘轻声细语，如梦幻般低吟：“云霓，云霓，那便是孙悟空的挚爱。然，世人皆言我非云霓之魂，仅是白骨化作的妖精。”

    她轻触酒杯，眼中闪过一丝迷惘，随后又饮下一口。

    岳凌轻叹，伸手欲夺那酒杯，口中劝道：“师父，别喝了。你不是妖，你就是云霓。你跟我回去吧！”

    冰冰姑娘轻轻挪开她的手，眼中带着一丝期盼：“菡儿，你去帮我问问观音姐姐，她能通晓过去，必定知道我是不是云霓转世！”

    又何必去问观音姐姐？岳凌手中有白琉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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