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赵菲运足了气,也里也是憋了一股劲,作为农家子弟,她怎么可以让刘小乐“嘲笑”她连担子也挑不动呢? “嗨”,随着一声运气声,赵菲架式十足,可是当她把肩膀用力向上挑起扁担之时,才发现,这两袋谷子之沉,远远超乎自已的想象。 虽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也只是把谷子挑起来了,但身体的平衡点却失去了,随着身子的站立不稳,分挑两头的谷袋也不听话地东摇西晃。 赵菲终于还是没能平衡住身子与谷袋,“扑通”一个屁股墩坐在田地里,刚洗干净的裤子又沾上了烂泥巴。 这一幕逗得在场的大小都笑了起来,尤其是刘小乐,笑得前俯后仰,道: “早说你挑不动吧?一顿红烧肉我可记下了。” “去,没规矩的小屁孩,还不帮阿菲挑谷子去!”刘树火没敢大笑,只是驱赶着刘小乐,“你呀,还敢笑人家。人家可是不用挑担子的人,你这拿三尺的,永远比不上人家拿三寸的。” 刘小乐吐了下舌头,赶紧上前扶起泥水里的赵菲,歉意地道: “你还是老老实实割稻子吧,我来挑谷子。” “输红烧肉我没意见,但我就不信你挑得动这一担!” 赵菲这下算是明白了自已的“劳动力”几斤几两,这么沉的担子,她的确挑不动,肩膀刚才就那么和扁担摩擦了几下,现在就有火辣辣痛的感觉,应该是磨破皮了吧。 说真的,她从小到大,有帮家里割过稻子,但还真没动过担子,只好自已认输。但看刘小乐那比自已矮一个头、略显瘦小的小身板,她就不信刘小乐能挑起自已挑不动的担子。 刘小乐嘿嘿一笑,并不反驳,他只是往两边手里各吐了口唾沫,两手合在一起擦了擦,然后身子一缩,钻进一手撑起的扁担下面,把扁担放在肩上,再用力向上一挺,一担谷子就被刘小乐稳稳地挑了起来。 刘小乐挑着担子稳健地踩着水田,上了田梗,在赵菲看傻了的目光中直往刘裕至家走去。 “哈哈,阿菲你和他不一样,你是读书人,没怎么劳动过,他这辈子如果不会挑担子,连老婆都娶不到。” 刘树火爽朗地一笑,顺便安慰了下赵菲。 在农村人看来,孩子能读书是种福气,但如果实在读不了也不勉强,回家种地呗,还能饿死人啊?农村的家长远没有城市的家长那般惶恐,孩子一旦书念不上去,简直人生就没了指望一般。 赵菲只能叹服,没想到刘小乐那小瘦身板,还能爆发出这么大的能量。 既然肩不能挑,也干不了脱粒的活,赵菲只能老老实实地继续割稻子了。 随着太阳升到头顶上,整个田里变得闷热无比,脚下的水汽蒸腾,水稻间不时飞出寄生在水稻上的虫蛾,身上的粉沫洒落到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刺痒。 赵菲头上的汗水随着太阳的升起从原来的点点滴滴,变得如小溪水一般肆意流淌了。 “阿菲,把这草帽戴上。我就知道你不会记得带帽子。” 钱慧珠看赵菲不时揉着眼睛,那是汗水流到眼睛里刺痒的表现。她把放在田梗上的一顶草帽扣在赵菲头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