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天边火焰,瞬间熄灭不见9-《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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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有办法,当时季非墨在开会,她也没有去跟季非墨说,后来前台没有打电话上来了,她还想着顾晓苏是不是已经走了,可没有想到,这会儿,正是季非墨用午餐的时间,前台又打电话上来了
季非墨听了秘书的话微微一愣,然后眉头皱了一下吩咐道:“你查看一下我今天的工作列表,下午能不能抽五分钟的时间给她。”
“是,”秘书应了一句,随即迅速的走出去翻出季非墨下午的工作行程安排,的确是安排得满满当当的,不过,要挤出五分钟,貌似也还是可以的。
季非墨原本喝汤的心情,因为秘书这一通汇报给影响得一点都没有了,按铃让秘书进来拿出去丢了,然后转身走进了休息室。
晓苏是上午11点左右到的墨集团大门口的,这地方她以前从来没有来过,虽然她曾经在FM公司任职过,不过那是墨集团的前身,现在属于分公司,而且那公司还在市中心的写字楼里,并没有迁到墨集团这一栋楼来。
见季非墨远比她想象的要难很多,她开始是用自己的手机给季非墨打电话的,而她这个手机还是两年前的手机,王妈一直帮她保存着,号码虽然过期了,不过重新买张卡放进去就行了。
只是,记忆中那个季非墨的号码,几天前她还借用医院的电话打过的号码,可是今天再打,却变成空号了,很显然,季非墨把那个号码给注销了。
打不通电话,也就联系不上他,当然季非墨肯定有新手机号码,只是她不想花心思去寻找他的新手机号码,只想赶紧见到他人。
而要见他,除了打电话当然就是去他公司找他,她走出医院就打了墨集团总机电话,用英语以一个客户的身份询问了季非墨有没有在公司,得到的答案是他今天一早就到公司了。
这就是中国人崇洋媚外的地方吧,你用中国话问季非墨是否在公司,人家肯定告诉你不清楚,总裁的行踪我们这些做员工的怎么会知道呢?
可你用鸟语说,人家即刻就重视起来了,以为是外国大公司的客户呢,于是就实话实说了。
晓苏是坐公交车来的墨集团,保安当然不会随便放她进去,因为季非墨不是随便哪个想见就能见的,保安让她等,说要申报,申报后得到的答案是让她把三千块钱留下就行了。
她当然不肯,于是就缠着保安,给保安说好话,说自己见季非墨不单单是还他三千块钱的事情,还有人命关天的事情,如果保安不继续打电话进去,她今天就赖在保安室不走了,让他们下不了班。
墨集团的俩保安被她纠缠得没有办法,只能又给前台打电话,一次又一次。
终于,在中午12点30分之后,秘书打电话下来了,让保安转告她,下午2点15分到2点20分,是季非墨接见她的时间,给她安排了五分钟。
保安接了电话看着她,松了口气的说:“你现在赶紧去吃午饭吧,2点15分之前过来就行了,既然总裁答应了见你,那肯定就会见的。”
晓苏点点头,对这两个保安谢了又谢,还特地去附近的报刊亭给他们俩一人买了一瓶王老吉,算是谢谢他们了。
中午的时间不多,她跑回医院一趟时间又有些紧,怕错过了那五分钟,于是最终放弃了回医院的想法,而是去了附件五百米开外的一家上岛咖啡厅。
并不是她现在还在奢侈,而是因为咖啡厅这地方比较高雅,安静,适合坐在里面看书发呆打发时间,中餐馆都比较热闹,适合聚餐。
闹市区的咖啡厅,中午的时候其实人也不少,现在中国人大多崇洋媚外,尤其是那些在写字楼上班的,自命为白骨精的人,总觉得在西餐厅用餐,就要高一个层次似的。
晓苏在咖啡厅转了一圈,想要找个僻静的角落,偏还没有,她皱了下眉头准备转身离开,却听见身后有略微熟悉的声音在问:“你是......顾晓苏吗?”
她回过头来,这才发现旁边靠窗的卡位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她曾经的同学周非池,另外一个女孩她却不认识,估计是周非池的朋友什么的。
她朝周非池点点头,“是我,周非池,你也在这里用餐?好巧啊。”
周非池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目光在她身上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的看了一遍,最后才咬着牙关说了句:“我以为——我看错了,我以为——我眼花了么可能是顾晓苏呢?”
周非池言下之意,你这个女人这么老,头发干枯,甚至还隐隐约约的能见到白发,脸上的皮肤跟搁放了几年的旧塑料一样黯淡无光,眼袋深的跟熊猫一样,眼眸灰暗,身上穿着旧衣服,就连双鞋子都是旧得毛了边的。
这样一个女人,晃眼看上去都三十好几了,根本就是一个普通的妇女,哪里是他记忆深处的顾晓苏?
他记忆中的顾晓苏是这样的,不施脂粉的脸永远红润得跟煮熟的鸭蛋剥了壳又在粉里打了个滚似的,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跟黑珍珠一样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垂肩的短发迎风飞扬,脸上总带着自信的笑容,那笑容如向日葵一样美丽,跟阳光一样灿烂!
他曾以为,顾晓苏是美丽的,无论何时,她都是美丽的,而她的美丽,即使以后随着岁月的变迁容颜也许会老去,可她的美丽不会老,只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越发的成熟而有韵味。
而今,短短的不足两年的时间,再次站在他面前的顾晓苏,却是这样一幅容颜,一幅他几乎都认不出她来的容颜?
是谁,把她改变成了这样?让年仅26岁的女孩,看上去比36岁的妇人还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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