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囡囡-《迷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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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有如西湖泛舟悠悠而过。距离那次争吵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而在萧语脑海中也早就遗忘掉那次冲突,印象深刻的只有方赭赭这个名字。
一个月的时间,足以抹平往日的愤慨,昔时的激动被平静的生活所取代,活得规律,自主。一个多月的时间同时也让萧语的胳膊逐渐完好,这意味着他将失去长期白班的福利,不再享受白天上班,黄昏散步,夜晚上网的充实生活。
不过萧语没有过多的担忧,在他眼中,白班晚班都无所谓,更何况离那天还有一个多星期,过多的考虑纯粹是庸人自扰。单纯的预测个人利益得失是与未雨绸缪相悖的。萧语之所以这么淡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白班晚班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他只需要日子一直这么平静就够了。
曾经有人说幸福就是在寒风中,我衣衫褴褛冻的拘束,而你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在对我微笑,那你就拥有幸福。但是,幸福就是这种对比所引发的优越感吗?有与无,多与寡之间的碰撞勾起的感觉真的是幸福吗?
萧语不敢苟同,他认为,幸福很纯,纯到只需要心的满足就够了。然而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的心被填满了。总是渴望着这个,希望着那个,永远给自己的心房留一个无穷大的空间,这种人,他们身披荣耀站在乞丐面前的得意,属于幸福么?
还有一种人,心也曾被填满过,而且不止一次,但是他的心却拥有无限的弹性,每次或多或少的被满足充斥得膨胀一些,就像怀胎中孕妇的肚子。他们也幸福,并且一次比一次幸福,可是十月之后胎儿坠地的空虚,他们却从未想到过。
毫无疑问,这个世界里有着很多很多这种人,包括萧语。他可悲的发现,原本为一颗棒棒糖雀跃的心如今却需要更多的东西来填满,这是在不知不自觉中的改变。萧语有些惶恐,为步入耄耋之年时将会产生怎样的扩张欲望而心悸。那怕是逆天得连心房都无法装得下的野心,必然将心给膨胀的炸开来。
其实,很多战争的开始都与此不无关系。萧语不希望自己以后会变成那个样子,他不想再去寻找更多的东西来填补内心的满足从而达到幸福,所以他只有改变自己的心,让它变得坚硬冷酷。曾有那么一句,道是无晴却有晴,人是有情似无情。看似冰封,何尝不是一种炙热。花落花飞花入泥,草生草泯草随根,其实一切都在轮回,回到那最起初的初始,不同的是,回来后的你是否纯净如昔?心是否静净如空?
萧语莫名的叹息,坐在商场前的广场上,盯着眼前的荧幕怔怔发呆,屏幕散发的白光柔和的散落在她脸上,鼻尖,唇角,眼眸,份外的幽静。
萧语明白,他再也回不到从前,他的心房内早已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像野心,欲望,罪恶,还有童真,遐想,憧憬。五颜六色的让他的人生也同样乱七八糟,颠倒混淆。有人说思想决定人生,其实感性的来说,心决定了思想。很多历史的走向未必像历史学家说的那样必然,或许只是某个人心内一刹那的柔软,倾倒了历史的发展。当然,也有可能是那瞬间的硬冷,改变了历史的进程。必然是大势,突然才是开端。没有突然,必然也只是个空中楼阁。
呼……
萧语吐出胸口的浊气,收束自己的思维,将自己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到面前的电脑上。明天可是与皮特的第一次见面,他可不打无把握之仗。也不是这么形容,应该说萧语从不做无把握的事情,否则他将面临尴尬的局面,这可不是他想要的情景。
皮特是一个美国人,来中国已经有大约两年的时间。他是一个富翁,这是陈晓雨说的,所以他在中国旅游了近两年。陈晓雨还告诉萧语,皮特很帅很可爱,只不过萧语没有太过在意。他在意的是皮特是陈晓雨的男朋友,两人交往了3个月,如今陈晓雨将皮特介绍给了萧语,为了帮助萧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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