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结束得太过仓皇,尤甚开始-《迷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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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语这辈子做了无数的梦,能清晰记得,事后回想难忘的只有寥寥几个。而这个梦境,除了那一幕幕的转折,几个场景真实得过份,几疑穿越了时空,在重复以前未曾经历过的事件。
有人说过,每个人都有一个隐藏的自己,理性,敏锐,睿智。他能记忆住你所掠过但毫不在意的东西,然后在梦中给你分析,模拟这些东西所能代表或者引发的事情。当然,他是不常出现的,除非你非常急切的需要知道某些东西。就像电视里很多断案的青天一梦晓前因,非是无稽之谈。很多佛家道家的顿悟,也与此有关,因为在特定的时刻,他们接触到了另一个自己,从而理解了某些不经意的道理。
佛洛依德也曾说过,梦分为显性和隐性两种。显性指的是你希望的,隐性则是你所讨厌的,比方说你喜欢桃子,在梦里,但在现实里,你十分的讨厌桃子。梦是大脑皮层接受到外在物体所带来的感观后呈现的一种无意识情景整理归纳。它最强大的功能就是,把你忽视的以及以为不重要的通过特殊场景再现补充,或奇幻或现实。它还有个准则,那就是无意识,它的存在脱离了主意识的控制,直接反应了你潜意识里所渴望或者所畏惧讨厌的人,物,还有感情,场景。
当然,佛洛依德没有说过这么多,这些都是萧语通过那句诠释引发的猜想。如同他刚才的梦境,他不知道那是真的还是假的,是大脑给予他疑问的解释还是潜意识里的自我分析。不管怎样,他大概清楚了白釜和女人是怎么死的,并为之深信不疑。
萧语睁开了眼帘,入眼皆是白色,恍惚得他想再次闭上眼回归黑暗。他不讨厌白色,但是他讨厌医院。18年的坎坷让他对西医讳忌莫深,曾经食物中毒的他宁可在家躺着痛疼煎熬也不愿意去医院住院医疗。他一直以为会保持这种记录,直到死去也不会躺在这四周苍白的房间内,忍受无法容忍的枯燥和冰冷。
他翕动了一下脖颈,僵硬得难受。准备摇动两下来恢复平时的灵动,不过很快制止住。他感觉脑侧有硬物,在挂棱着他的发根。缓缓扭头望向右侧,距离太近,看不清晰。萧语眨了眨眼,努力将脑袋后伸,以便能看清眼前的物体。
是一个礼物盒,上面褐色的蝴蝶让他呆滞。
难道不是梦?若是,怎的如此梦幻?是上帝施展了他曼妙的法术,让他重临那个凄婉的结局,而无能为力?为什么,这到底?
萧语懵了,一时分不清楚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里。
“醒了!”
听到这个声音,萧语默然。良久幽幽开口,“他来了?”
“嗯!”
“他走了?”
“嗯!”
这个问答让萧语松了一口气,但是他还是确认的追问了一句:“自己走的?”
“难道需要我送他?”男子嘲讽的说道。刚才要不是这个少年一直梦呓着“不要,不要”的,他估计已经死在了何平手上。
对于男子语气中莫名感慨,萧语无动于衷。安全就好!他已经不想再去管俩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定定的望着面前的礼物盒,似乎看到了里面的东西,心底哀怨忧伤。比之身体的虚弱有过之而无不及。
泪水悄然溢出眼角,滑落在枕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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