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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没有变化，原来，又一次回到了原点，前途充满诸多的不确定，让他的生活还是那样的百分比的出现着不可捉摸，这让他失去了信心，在那么多的未知前留下自卑的忏悔。

    睁开眼，入眼漆黑，眨了几下后伸出手摸向床头左侧，摁亮了开关。灯光乍亮，刺激得萧语闭上眼睛去适应。坐起来，侧身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折叠的小镜子。

    里面还是那张精致的面孔，被阴影和灯光映衬得昏然恍惚，凌乱的头发早已失去平时的黝黑光亮。萧语不死心，再次在内心呼喊着，空间一片死寂，没有半点回应。

    到底算不算梦，萧语怆然，任由手臂跌落在膝盖上，为什么不让梦更彻底些，或者开始就不该有这种梦，让他在独木桥中间摇摆不定，心境失衡，以后该怎么生活？跟以前一样的没心没肺？

    饿了，萧语下床，走到厨房准备弄点吃的。路过铁门时停下脚步，恍惚间听到门铃声，仔细听去，又悄无声息。他走过去打开门，外面空荡荡，熟悉的楼梯口上没有那道身影，只有一层层的阶梯，直下，转折，直下，通往深幽的地域。

    关上门后萧语感觉自己不饿了，弄出来的泡面放进再多的辣椒粉和作料都无济于事，嘴里没有任何的味道。

    他想了想，也没有梳洗一下就下楼，在楼下一家超市里买了包烟和打火机，急迫的抽了根，却深深的咳嗽起来，他盯着手中燃烧的香烟良久，甩手扔掉，转身走回超市，在老板诧异的眼神中选了一包520，当场拆封拿出一根点上，抽了一口，大力吸口气，让烟雾窜进体内，很好，这次没有不良反应。目光落在旁边酒架上，他顺手抓了一瓶二锅头，瞅瞅，太少，不满意的放回去，仔细打量了一下被摆放得琳琅满目的酒，最后还是挑中二锅头，这味道很烈，他喜欢。付账时，女老板看他的目光要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因为萧语一次买了10瓶二锅头，并且豪放无忌的在老板面前一口气灌下去半瓶，还有继续喝下去的架势，让老板一度数不清手里的零钱。

    不会是个女疯子吧，长得不像啊！估摸着女老板是这么想的，不怪她这么看萧语，连下班回来的宰相都被萧语的造型给吓了一大跳。此时的萧语随意的坐在公寓大门口的楼梯上，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乍燃炸熄的烟头火红中，是毫无血色的皮肤，杂乱无序的头发散落的披着，遮住大半脸孔，露出的半截下巴被烟雾裹着，分明就是一个疯子。要不是宰相目光敏锐，真认不出这个人是萧语，就算他在逐步接近，还在确认。

    他立在萧语面前，手里提着打包回来的饭菜，默默无语。最后索性坐在萧语身边，从袋子里拿出最后一瓶二锅头，拧开灌了一口低沉的开口：“今天晚上开了元旦晚会。”

    说出第一句后他侧头望了一眼无动于衷的萧语，继续说：“大家玩得很开心，咳咳，没有人在意早上的事情，咳咳，音之谷跟往日一样营业，店里的员工晚会上玩得疯疯癫癫，喝酒的，咳咳，喝酒，划拳一样划拳，喜欢唱歌的还是拿着话筒不松手，咳咳，咳咳……”

    宰相说不下去了，他呛得难受，这就怎么这么烈。他拧着眉头，将二锅头隔在两人中间等气息均匀了后，流露出一种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笑意，“人死如灯灭，没有一个再去怀念她，都继续着自己的生活……”

    “住口！”萧语沉声打断宰相的阐述，仰头喝完瓶中的酒，左手在袋子里探索一番后，瞥见那瓶开口还没见少的酒，顺手抄起，对着嘴倒起来。

    “大家笑得很开心，”宰相平静的续说，无视萧语对他的无视。

    “放屁。”萧语扔掉手中的烟，倔强的与宰相对视，眼眸中的迷离被愤怒取代，“黎清呢，张益洋呢？你为什么总是拣与自己有利的事实说？”

    “是你看不清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人在意谁死，你以为每个人都要照你的情绪去生活，你这么想是自以为是，我就不在乎张雪的死活，很多人都不在乎。不信？你明天上班就知道谁对谁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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