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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凡自言自语地说着，他抬头看了看楼上，无奈地苦笑了一声，小女孩年龄大了，自己毕竟是一个糙老爷们，而且经常出门，对小茉的关心不够。

    和那些正常家庭里成长起来的女孩相比，小茉的成长空间过于宽松，因为林凡没有养育孩子的经验，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约束她，怎么促使她健康成长。

    说到底，林凡可以给小茉丰富的物资生活，却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监护人。

    “唉，看来小茉这丫头是得好好管管了，这么一点年纪就谈恋爱，你大哥我二十多岁还没找对象呢。”

    林凡心里暗自腹诽，再想想他和李馨儿那种不咸不淡的关系，就忍不住有些感慨。

    原本在缅甸一起经历过磨难之后，两人的关系已经亲密到一定程度了，但自打回来之后，李馨儿若有若无地又开始和他疏远起来。

    林凡这人从小和爷爷一块长大，对于女人的心思根本就无从知晓，尽管觉得这么不远不近的也不是办法，可怎样更进一步，他却没有头绪。

    一边想着自己的事情，一边想着小茉的教育问题，林凡开着车离开了家中，来到外滩广场。

    到了约见的咖啡屋，李馨儿和余敏还没有赶来，他自己先点了几分精致的小蛋糕，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他选择的位置是这间咖啡屋里视野最开阔的座位，一眼就可以看到外面的广场。

    外滩几乎是临海最热闹的地方之一，广场里人群穿梭，有的人在悠闲地临栏远眺，有的人脚步匆匆，还有的人在那里摆拍。

    林凡看着外面的景色，心里一阵恍惚，和外面的相比，他仿佛是格格不入。

    当初师傅让他红尘炼心，他曾经问过师傅，怎么样才算是合格。

    师傅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告诉他，要试着融入外面的世界，只有融入进去，才能起到炼心的作用。

    但是他下山后，直到现在依然不能融入进去，外界的人看他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是他心里知道，自己始终和眼前的世界有着一层隔阂。

    他习惯了用局外人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世界，师傅传授了他一身的本事，让他有足够的资本超脱于这个世俗之外。

    有时候他自己也在想，踏足世俗后，他究竟学到了什么，有什么感悟。

    可每一次自己向自己发问的时候，他都感觉难以回答，之所以难以回答，并非是没有感悟，而是感悟太浅，不能融入，只是隔岸观火，终究是浅薄了一些。

    但是这一次小茉的问题，却让他感觉有一丝丝的顿悟，好像撬开了这个世界的一个缺口，让他可以将一点点的感情融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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