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几乎站立不住,他伸手扶住窗台,才稳住自己的身形。 艰难地弯下腰,再次将那封信笺拾起,他坐了下去。 那夜他一路跟踪那个女人,看到她到了当铺,将他跟太后送的玉扳指和玉玲珑当掉,唯独留下了那个男人送的夜光杯之后,他决定不再跟了绂。 可这个决定有多艰难,只有他自己知道逼。 所以,他还是忍不住在她跟梁子的马车上做了手脚,撒了些东西。 他想,就算他不跟,至少他知道她去了哪里? 就算他不去找她,他也可以知道她过得如何? 放出跟踪鸟,他知道她到了江南的兰鹜。 她跟梁子,一个女人,一个还是孩子,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想,落脚肯定艰难。 他又不可能长期在兰鹜,他有自己的事,很多事,他也不能贸然离开京城太久,特别是在那个男人在朝的情况下。 相距甚远,鞭长莫及。 思来想去,他才写信拜托了自己的友人潇湘云。 潇湘云是潇湘阁的阁主,潇湘阁遍布天下,自是包括江南兰鹜。 如果能有潇湘阁罩着,自是会得到不少保护。 他在信中并未说她是谁,也并未说她跟他的,以及跟那个男人的种种事。 他只是跟潇湘云说,这个女人是他的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非常重要,希望得到他的帮助。 他想,只要潇湘云跟兰鹜分阁打声招呼,并未想到潇湘云人正好在兰鹜。 那个男人这几日微服出访他知道,虽然对外的消息是另一个地方,但是,他知道,是顶替钦差去了兰鹜。 他不确定他去兰鹜是不是为了那个女人? 没有乔装、没有易容,似乎不是。 但是,他还是担心。 他甚至差点也想追去兰鹜,但是,他怕他的出现,反而此地无银,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所以,他按捺住了。 他侥幸地想,不会那么巧的,不会那么巧就遇上。 而且,那个女人自己想逃的,男人又没有易容,她一定会防备的。 然而,他们还是遇上了。 或许,这就是天意。 弯了弯唇,他微微苦笑。 原来,她怀孕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那夜她为何离开?答案是模糊的。 今日他才恍悟。 原来是因为她怀孕了。 不走,她就是四王爷。 四王爷是男儿身,怎么能怀孕? 所以,她离开,是为了腹中的孩子是么。 为了保住这个孩子、生下这个孩子,她跟那个男人的孩子。 难怪她离开,那个男人不去找呢。 指不定是商量好的。 潇湘云说,男人制造了一个什么事件证明给他看了,她心中的男人是自己。 其实,又何须证明呢? 一个女人,甘愿舍弃王爷身份、甘愿背负乱.伦骂名、甚至不要任何名分,甘愿做一个不能见光的身后女人,就足以证明了一切。 放手,潇湘云让他放手。 闭了闭眼,他轻轻笑开。 若能放,若能那般轻易放,又岂会到今天这幅田地? 而且,他不能放手的,又何止她! ****** 梁氏香纸铺厨房,四人围桌而坐,正在用晚膳。 自来兰鹜以后,还是第一次连续两顿这么多人一起用膳。 虽然那么多也只有四个,但是对一直是姐弟二人来说,还是从未有过的热闹。 而且樊篱话多,吃东西都堵不住嘴。 “对了,以后你们的孩子 tang出世,就认我做干爹吧。” 郁临渊斜了他一眼:“要做爹,自己生去!” 樊篱“切”了一声,“你不是也不能自己生。” “那你找个女人替你生。”郁临渊回得也快。 樊篱汗。 然后“啧啧”摇头,“忘恩负义,若不是我,你早驾崩了。” 说完,还跟郁墨夜和梁子描述十五那夜,这个男人又是发病,又是吐血,然后躺在温泉池边,王德还以为人没了的情景。 表情夸张、绘声绘色,听得郁墨夜心头一惊一跳的。 “为了救他,我自己也是半条命没了,你们说,这个孩子出世要不要叫我干爹?若没有我这个干爹,他都没法见到自己的亲爹不是。” 郁临渊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