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卫生间里,热水是二十四小时都有的。 商商将毛巾仔细烫过一边,才将水温调到正好,开始蓄水。 脸上温度持续不下,这会被水蒸气一阵,红润更甚,盈盈眸光却是落在右手无名指的钻戒上,失了神。 一瞬,身在云间。 这种感觉就像是,打破了血肉模糊的残忍,蓦然跌进极乐世界的仙境里。 即便那人不大正经的调侃还在耳边,可总是不大真实,或许是她患得患失,很怕突然一觉醒来,发现所有都是南柯一梦。 得到再失去,远比得不到更加残忍。 甚至如今这个年慕尧—— 不够正经,还差严肃,偶尔痞气流_氓。 却越发叫她yu罢不能起来。 短短两天,一场车祸,他轻而易举将她一颗心再次征服。 其实很是迷茫…… 感觉从未看清过自己喜欢的这个男人,她不记得喜欢了他多久,不记得为什么喜欢他,甚至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喜欢的。 可一回神,已经无可救药。 他曾质问她,对陆成安什么都不了解,就嫁? 其实一个道理。 她对他又怎算得上是了解? 却也难以自拔的深深喜欢。 其实最在乎的不是眼前一切是否真实,却是,若这是一场叫人流连的美梦,那么身在梦中的她和他能将这场美梦维持到什么时候? 不是矫情。 而是哪怕戒指已经戴在无名指上,结婚协议书上彼此都签过字,甚至很快他们可能领证,成为正式夫妻。 可…… 瞧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她始终没有任何的安全感可言。 毕竟他们中间还隔了一个宋雅礼! 水漫出来,微烫的温度落在手背,她才回神。 连忙关了水龙头,又将盆里的水倒掉些,最后对着镜子抬手拍了拍自己有些僵硬的脸颊,满意了才捧着水盆出去。 —————— 外头,年慕尧饶有耐心的靠在chuang头,闭目养神。 听着动静,眼帘微掀着,动作优雅的侧过头,眼角那点雅痞同慵懒完美交融,而后一瞬不瞬的落定在声源处。 商商还没从刚刚想的事情里缓过神来。 步子机械的出来,抬头间,不期然撞进那一双矜贵邪气并存的黑眸里,步子顿了一秒,前不久的那一点小伤感已是荡然无存。 真的只是擦身? 不禁怀疑起某人的动机,还是过去将水盆放下了。 瞧他一眼,忍不住干咳了声,一本正经的提议,“要么你自己来吧,够不到的地方,我偶尔再搭把手。” 说着,伸手捞起盆里的毛巾,将水挤掉。 双双沉默。 加上又是深夜,那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像是落在神经上,格外刺人。 终于挤好…… 将毛巾摊开在手心,送到他跟前,没再动。 她不动,他也不动。 两人静止了一样。 商商单手举着,僵硬的维持了会,手臂发酸,“小叔……” 唤了声,底气却不大足。 毕竟是他吃饭的交换条件,他饭都吃了,她临时反悔,的确不大地道。 但他有前科! 比如不久前的那两个吻…… 商商觉得,暂且不管他能不能折腾,但她是孕妇,得矜持! 他没应,薄唇仍旧紧抿。 又举了会,商商其实没有多少耐心,撇撇嘴,顺势要将毛巾收回,心里如意算盘打得很好,毛巾挤给他了,是他自己不要擦的。 不怨她! “我身上,你哪没看过mo过,怕什么?”半空,缩回的手隔着毛巾被人拉住。 商商一愣,结巴,“才、才没、没有!” 那力道沉稳的,某老男人却脸不红心不跳,叹气,“三根肋骨,上半身稍微着力,就会扯着痛处。” 是吗? 隔着毛巾有力捏在她手上的是鬼啊? 对此,商商深表怀疑。 才要反驳,那阵力道突然松开,满脸‘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的深深伤感,“擦不了,睡不着,只好干熬着了。” 商商,“……” 他是在抱怨吗? 是吧! 但他绝对是个说得到做得出的。 他这个情况,加上又有轻微洁癖,天天洗澡的主,高烧出过汗,不处理的话,也的确不太睡得着…… 商商头疼,拽紧了毛巾,“那事先声明,我是孕妇,你得和我保证,等下安安稳稳的,就只擦身,不许瞎来。” 昨天上午在手术室里的画面挥之不散。 手术室,他都能说做就做,何况现在还是在病chuang上。 换做从前,必定是对他的正经深信不疑的。 可经过这两天…… 她很有理由怀疑,他究竟知不知道正经俩字怎么写的! “傅商商。”chuang上,某老男人眉心略微皱起,正儿八经的分析,“咱们两个,比较可能瞎来的,是你。” 商商,“……” “擦不擦?”老男人板着脸催促,“说实话,你磨磨蹭蹭这么久不过来,是不是脑袋里还没盘算好,等下要怎么瞎来。” 盘算个屁! 商商险些爆出一句粗口,他么的,恶人先告状还有没有王法了? 心一横,“擦,为什么不擦?” 一句话格外豪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