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殡仪馆-《凶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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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警吩咐让殡仪馆的人过来,暂时先把钱酥的尸首送去殡仪馆等候,再让王福贵去跟钱酥的家属打声招呼,让他们来认领,偏偏王福贵说从未见过钱酥的家属,这么多年以来,钱酥一直一个人,不曾听他提起过家里的亲人,王福贵猜测钱酥要么是孤儿要么就是六亲不认。

    既然没人来认领,事情就比较麻烦了,好歹当初钱信芳和赵二德死了,还有袁望舒过来搭把手,现在钱酥的尸首没人带走,唯一的办法就是登报纸,把消息扩散出去。

    高三觉得这个办法可行,陶鸿又不太同意,他说:“现在满县城的人都知道赵家人死了俩,你把钱酥的消息登上去,没准也会被百姓们误以为他与赵家有关,事情会越闹越大,咱们管赵家人的事情已经心力交瘁,到时候上面又派我们来处理钱酥的事情该怎么办?这活儿咱们不能办,不然我们就成了大禹治水,有家都不能回去啦。”

    “话是这个话,但理不是这么个理,你看赵家的事情我们也没多问什么,明面上说是归我们管,但其实就是他们赵家人自己瞎捣鼓。”高三又说:“反正咱们负责把这消息往报纸上扔,要是有人领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让他们家人自己去弄,要是没人领的话,就扔火葬场烧啦,总不能把尸首搁在这儿,到时候钱酥成了厉鬼,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陶鸿想了想,答应到:“行,依你的法子。”

    谁知这个时候,外面的门又被推开了,苏秋和赵两,王福贵三个人马上认出来走进来的人,是鱼松。

    鱼松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脸上没多少血色,说好听点叫做病态,说难听些就叫做行尸走肉,陶鸿见了,提起警棍喊了两声:“哎,哎,你又是哪位?”

    王福贵跟陶鸿说:“他是我朋友,也是钱酥的朋友,我们三个是老熟人。”

    鱼松没说话,一直往厅堂走,陶鸿在他旁边,伸手在他眼珠子前晃了晃,对方还是不搭理,他问王福贵:“王老板,你这朋友是不是出啥问题了,一副死人样,连句话都不说?”

    王福贵对鱼松偷偷使了一个眼色,故意问他:“你跑去哪儿了?”

    鱼松又往前走了两步,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感情:“我累了,走了一晚上,一口都还没吃,我要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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