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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长安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顾殊凝，眼里满是失望。他掌心聚力，已经做好了准备，要是顾殊凝反击，他就一掌将她打死。

    良久，顾殊凝抱着嘉禾的身体哭了很久，才缓缓抬起头，眼边泪痕未干，眸中尽是暗淡无光。

    “师祖，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了天衍宗，枉顾师祖和师傅的信任，如今，还害死了嘉禾。那么多天衍宗的弟子死在我的手下，我也没有颜面在祈求你们原谅我，今天我顾殊凝就以死谢罪!”

    卢长安一听到以死谢罪这几个字，就知道了事情不妙。刚想去阻止却为时已晚，顾殊凝的指尖流露出丝丝鲜血，化为血刃朝着自己的脖子上面划去。

    刹那间，这山洞里面的一切灵气和力量皆化为尘埃，只余留下顾殊凝抱着嘉禾这样一种奇怪的姿势。

    卢长安长叹一口气，摇摇头，若是当初顾殊凝没有那么急于求成，想必现在仍是天衍宗万人敬仰的大师姐，清虚道长最为喜爱的一个弟子。

    想她家道中落，身世可怜，最后也落的这有一个后果，实在是难以释怀。

    卢长安一脸呆呆楞楞的模样回到了天衍宗内，双目无神，心里思索着事情，见面连弟子打招呼都没有听见，只是自顾自地走到清虚道长的屋子前。

    “师祖来了，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清虚看着卢长安推门而入，没有了往日里的神采，整个人萎靡不振。他皱着眉头，心里暗叫怕是不妙。

    “顾殊凝自尽了。”卢长安缓了好半天，才缓缓开口跟清虚说出来。

    清虚也是震惊了一下，但是很快便平复了下来，似乎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殊凝这个孩子，实在是要强极了，从小到大她不许自己出错，对人对己都要求极为严格。也正是因为她这样坚毅要强的性格，我才放心日后将天衍宗交给她。可是没有想到...唉。

    她竟然一错再错到这般地步，若是当初她受了内伤跟我说，我何尝不会把结魂丹给她，帮她恢复，可是她偏偏要强不肯说，自己去触碰那些邪魔外道，害人害己，最终落的这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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