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强行将她的马拦住,自己打横过来,“我再说最后一次,你现在回万里城还来得及!” 燕归晚“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他了。 见她还没有掉头回去的意思,杨厦只好叫来四个侍卫,将她拦在原处不许前行。 可半个时辰之后,其中一个侍卫打马追撵上来,面露难色道:“侯爷,那燕娘子她不肯回去,又……又跟上咱们的队伍了。” 杨厦一鞭子甩过去,“我不是叫你们拦住她?” “您又不让伤到她,我们哪里能拦得住啊!”侍卫委屈巴巴道。 “哎呀,不管她了,爱跟着就跟着!” 葛华在旁乐的前仰后合,杨厦的心思他最了解。他给侍卫使了使眼色,那侍卫如释重负,急忙灰溜溜地退下去。 杨厦之所以还“装腔作势”,是担心燕归晚心不甘情不愿。但那又有什么关系,从留夏关到屠苏城,再从屠苏城到万里城,他追赶这一路的最终目的,不就是想要得到这个女人吗?她心中装着谁、恋着谁又有多重要?先带回家中,再从长计议嘛! 堪堪已走了多半日的路,并未赶到附近的城池或村落里。杨厦只能下令队伍,原地安营扎寨,今晚注定要留宿在荒野。他们边陲上的部族,对于这种事情轻车熟路,一点也不觉得辛苦。 燕归晚见他们不再赶路,也从马背上跳下来。一时,炊烟袅袅,侍卫们三三两两,要么守在篝火边吃东西,要么牵着自己的坐骑,走到小溪边上,喂马饮水。 葛华将烧好的饭食送到杨厦的营帐里,又是未等他先开口,杨厦已迫不及待地问道:“她走了没有?” “额,侯爷,咱们都离开万里城多少里了?那燕娘子是回不去了。” “怎么回不去?你以为她是西洲女子呢?胆子小,怕黑?怕豺狼虎豹?还是怕窜出来打劫的贼人?” 葛华将饭食往旁边一磕,“侯爷,您能不嘴硬了吗?大家伙可是都吃上饭了,人家燕娘子却还饿着肚子呢!您不去送,可就便宜属下了?” 见杨厦仍稳坐泰山,葛华负手向外走去,“这今儿晚上,让人家娘子住哪里才好呢?” 杨厦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狂热,一径跑出营帐,心道:燕归晚,这是你自己跟上来的,老子可没有强迫你,妈的,后悔?来不及了! 他大扠步寻了过去,可很快就被葛华的叫喊声给惊呆。但见葛华怀中横抱着个女子,急匆匆地朝他奔来。到底什么情况,燕归晚晕过去了? “侯爷,侯爷,不好啦!” 杨厦箭一样飞过去,从他怀中将燕归晚抢夺回来。边向营帐里跑去,边斥责道:“怎么回事?你怎么给我看的人?” “侍卫们说,燕娘子去溪边喂马,起初还好端端的,不知怎地,忽然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就不省人事了!”葛华委屈地解释道。 杨厦将燕归晚送到营帐里,把她放平躺下去,探她的鼻息还在,抚她的额头不烫。再一联想她这段时日以来的状态,在朱雀台里就几乎没有休息过,去了那谢府里,也肯定是时时刻刻都在照顾徐墨卿。 她这是累倒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问向那未醒人:“你若跟我回去,我是不会再放手。日后徐墨卿要是找上门来,我可是会翻脸杀了他的。我才不管他是哪国的皇亲国戚!” 次日清晨,燕归晚朦朦胧胧地睁开双眼,感觉浑身的骨头都疼的要死。她的身上盖着杨厦的衣衫,而他自己则坐在她的对面,正微阖双眼打着盹儿。 她回想起昨夜的情境,这一觉是她累日以来,第一次睡了一整夜吧?她真的觉得疲惫至极。 梦里都是徐墨卿的身影,在秀水山的静亭里、在淮乌街的戏楼里、在十字村安哥儿的家中、在朱雀台前的长街上……他笑得那么好看,他说,晚儿,你叫我声哥哥呗? 眼前的男子,不再是徐墨卿。她很感激他,他让徐墨卿活了下来。所以,她不能失信于人。 公平不公平?她不知道。她亦不敢想的太远,总之,徐墨卿活着,安好,找到了生父,她便觉得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她轻轻地起身,不想惊醒杨厦。但他还是醒了过来,见她已醒,满眼笑道:“你醒啦?你要干什么?渴不渴?饿不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