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慕家本就是布衣,得殿下垂青才入仕为官几载。经历了这么多事,辰弟与我都看开了,我们慕氏不是做官的料,我们不想再参与朝堂之事、党争之乱,所以也请殿下收手吧。” 徐墨卿坐到一张交椅上,心道,人与人之间的追求竟有如此大差异。他和身边一众人都想着法子往上爬,为达目的绞尽脑汁甚至不择手段。而慕家人却如此坦诚,他们只想要过得安逸。 “让我帮帮你们,我听说你们换了新名字,曰为段情和段欲?就在这澄柳街上开间铺子总可以吧?不要再去戏楼里做杂役,我于心不忍。” 良久的沉默…… “好!我接受。我和辰弟都接受。我们不再逃跑、流浪,我和辰弟留下来好好过活。”慕秦下定决心道。 但慕辰却满脸狐疑,“殿下对我们就没有别的要求?” “辰郎何意?” “难道不要我二姐离燕三郎远一点?” 徐墨卿坦诚道:“我心里自然是这么想的。但我也清楚慕秦的为人,我们之间是君子之交,我相信她不会做出逾矩的事。” 慕辰望向二姐,替她心疼不已。凭什么到头来还是要她退出?她对燕泽银的感情怎么就轻贱了?但是这些话终究是没法子说出口。因为慕秦昨夜对他坦白,她不会去做破坏燕泽银与李韵和感情的人。更何况李韵和能给他的,现在的慕秦一样也给不了。两个人早是渐行渐远,仅存的也只是二年前两人那懵懂躁动的心境。 与慕家姐弟商议许久对策,又亲见杨柳差人把他们送走安顿下来,徐墨卿才终于放心离开琉璃楼。回到燕公府时,见燕泽银蔫蔫地在燕归晚身边服侍,就猜到燕归晚定是把他给教育过了。 他如此这般的对姐弟俩交代一番,燕归晚听了频频点头,“甚好,甚好。” 燕泽银却对结果很不满意,“姐夫,慕家的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翻过去了?你真的不打算管一下?” “我也很想让女皇去质问殁了的徐怀卿,她当年为什么要那么赶尽杀绝?我也很想让御史大夫省下的人重新查案,还慕戴和慕榕一个清白。可就算是慕秦来求我,只怕我也没法子一口应承下来!” “姐夫,你懦弱了!原来你不是这样的。”燕泽银率直道。 “我原来没有牵挂,可我现在要顾及很多,所以我自私了。” 徐墨卿承认慕秦的请求让他内心释怀许多,对慕家的愧疚也少了几分,他明白这源于慕秦的那份善解人意。 燕泽银看着床榻上虚弱的长姐,咀嚼着徐墨卿的话,也只能默默接受这个结果。至少慕秦不会再逃离出京都,至少慕秦可以安稳的过活下去。 他说不明白自己内心的感受,李韵和是他爱的女君这并不假,但慕秦也是他曾经爱过的女子。他只是不忍看到慕秦再困苦下去,而他们之间那一个长长的吻,应该只是一个意外吧? 慕秦还给他的那条汗巾子,他与她送给自己的那条鲛绡放在一起,收在一个小匣子里珍藏起来。他打算把这段感情埋葬掉,未来的几个月里好好筹备与李韵和的婚事。 次日,杨妃私回母家摆宴,徐墨卿理应赶去。燕归晚也该同去,但徐墨卿却执意留她在家,不敢再像前几天那样带她出门,很怕出去后伤病再加重。燕归晚拗不过他,只好让他独去。 “掌灯以后赶到杨家,没几个时辰我便能回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