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燕归岚的身子忽然一抖,她的心里实在太过煎熬。她的这个细小的动作,被燕归晚和燕乐施都给捕捉到了。燕归晚暗暗唉声叹气,燕乐施则正色道:“你说没有便没有。今儿我就把你放了,你就跟着你母亲回刘家去吧。” “这是什么话?燕主母,既然真凶是那贱郎,没我家练儿什么事,你怎么能让我把他带回去呢?这成何体统?”刘轩德不知道燕乐施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是这样,我家温妾公固然有错,但他已认了。所以我不予追究,过了元月他自愿去寒武寺出家为僧,为自己所犯下的过错忏悔余生。允妹夫,为着燕家和刘家的脸面,我不会去衙门里告发你。但人证、物证我手中皆存。允妹怀着你们妻郎的骨肉,我也不想这孩子一出世便没有爹爹。所以咱们就分家吧。你和允妹搬出燕家自立门户,在允妹没有生产之前她还可以留在燕家居住,但允妹夫你就得回刘家居住了。还望刘大人见谅!” 燕乐施这一番话说狠绝又漂亮,燕归晚做梦也没想到主母会想出这个法子出来。她崇敬地看着燕家最高的掌权者,为了整个燕家她竟能放走杀害自己性命的真凶! 刘轩德楞在原地,原本她自持位高权重,就算刘练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要他们刘家出面干涉,燕乐施也不敢不买她的帐。但现在时局不同了,燕家成为真真正正的女公爷之家,燕归晚的前途已展露头角,还有徐墨卿这个九殿下保驾护航。更要命的是,燕乐施这一套连环拳打的滴水不留,就算她执意要白扯个明白,这件事情捅出去都是对刘家不利。 她在御史大夫这个位置上已经坐不了几年了,原本以为燕家是人傻钱多,想着那燕乐允是个好控制的,能让刘练为刘家弄来些钱财,也好为她卸任找好退路。毕竟刘缨这几年在朝堂上没有什么建树,而她自己在位这些年也一直沽名钓誉,没得来什么实惠。 想到这里刘轩德反手就给刘练一大耳刮子,刘练本来已经过了四五天暗无天日的日子,虽然燕乐施没有虐待他,但他已然是个快虚脱的模样。这个耳刮子打下去,直把刘练打得晕头转向,一下子栽倒在地,恰好趴在燕乐允的脚下。燕乐允早已是麻木不仁的状态,对于刘练的遭遇她无动于衷,任凭眼前这些人在演戏、做戏。 刘轩德忽然给徐墨卿跪下下来,继而又转向燕乐施的面前,“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是我这个做母亲的管教不严,竟然让他做出这等狠毒龌龊之事!燕主母,这刘练我是断不会带回刘家去了!要打要罚,悉听尊便!我刘轩德绝无半点怨言。” 燕归晚瞧了一眼主母,见她点了头,连忙起身扶起刘轩德,“刘大人快请起,怎可,怎可!” “燕将末要劝我,我心意已决。”刘轩德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刘大人先起来,我东梁堂堂御史大夫,位列三公之贵,怎可在我燕家下跪!刘大人,您若不起,那我也只好陪着您一起跪下了!”说着燕归晚便要跪下去。 刘轩德看得出燕归晚身子很虚弱,恐再把她折腾的伤势加重,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只好又讪讪地起身,“使不得,使不得!燕将快落座,你可是我东梁西北战事的大功臣,伤势还未痊愈,怎好再劳烦你为着犬子烦忧。” “娘亲,娘亲,你这是舍弃孩儿了?我可是您的儿子啊!”刘练嘶声裂肺的哭诉起来。 刘轩德没有理会他,反而对着徐墨卿和燕乐施道:“我这张老脸已然是没有了。老身这就告辞,这逆子任燕主母发落。” 刘轩德就这样决绝地离开燕家,刘练瞬间就成了没母家撑腰的孤家寡人。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刘家啊!可是现在事情败露,刘轩德居然把他扔在燕家,岂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不明白从小疼爱他的母亲去哪里了?他坐在地上绝望的哭泣,哭到肝肠寸断,哭到天昏地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