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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萧恂这话，明明是虚言，云敬轩却不得不承认，这话，令他格外暖心，忙道，“不知末将能否为宸王殿下效力？”

    月色下的无定河，被夜色笼罩的河水，幽暗阴晦得如同忘川。河面上，泛着点点月色光芒，如无数提着孤灯的阴魂淌过河水，走向未知的彼岸。

    出城做什么，萧恂没说，但陆偃已经心知，就如同酒桌上，陆偃说他今晚还有事，他没说什么事，萧恂却也已经领会一般。

    “好！”

    “是！”众人均拱手肃然领命。

    云家不忠于任何皇子，只忠于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忠于大雍的百姓。

    陆偃笑了一下，他转过脸看向萧恂，“阿恂，你有什么梦想？”

    这些人中，心中最复杂的莫过于谢元柏，他这个女婿刚过舞勺之年，但一应的部署调兵遣将却极为老练。

    不能不说，血脉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末将誓死守城，城在人在！”云敬轩心中虽然遗憾，不能随萧恂出征，但能够走到这一步，萧恂能够将后背交给他，已经是莫大的信任了。

    而很多老将老臣心中也充满了幻想，希望萧恂还是那个人的儿子，也应当是那个人的儿子。

    云敬轩走了进来，他一身戎装，手里提着一柄剑，进来之后，扫过众人，最后,  目光锁定了萧恂，上前一步，单膝下跪，拱手道，“镇戎军统帅云敬轩见过宸王殿下，愿在宸王殿下麾下效力！”

    “自然！”萧恂指着他西凉沿着边境线的几座城池，“从西宁、兰州至夏州，这三道防线，你负责西宁和兰州，我等的后方就交给你了！”

    云敬轩不信这鬼话，如若他不来，萧恂肯定不会叫人去喊他，用兵之道，在于出奇，在于先机，在于谋略。

    子夜时分，二人骑马带了随从出了城，沿着当年逃跑的路线，陆偃并没有来到无定河边，而是勒马站在陇山，看着滚滚的无定河水往东流去。

    萧恂亲自将岳父送出了门后，进来对陆偃道，“走，大哥，我陪你出城吧，再带你去看看湄湄为你准备的宅子。”

    至此，布局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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