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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偃笑了一下，对皇帝恭敬万分，“皇上，西疆是京城的一道门户，若是西疆没了，西凉人长驱直入，京城不保。臣没有别的能耐，只有一条命，用它来为皇上镇守西疆，臣在所不惜！”

    皇帝感动不已，他看着陆偃，声音都有些沉重，“阿偃，你可知道，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多少人前往战场，或许就是一去不复返？”

    陆偃一副懒得与怀远侯计较的样子，朝皇帝继续道，“皇上，臣愿意往西疆督战，请皇上恩准！”

    陆偃似乎此时才看到跪在地上的怀远侯，他不急也不怒，脸上一派云淡风轻，“侯爷，义武侯通敌的罪证是从永新伯府搜出来的，那时候，义武侯还没有向皇上告密，再者，这世上哪有什么定远侯？侯爷怕不是忘了？”

    浓烟滚滚，阵阵焦糊味散开，不远处，一群野狼朝着这边嚎叫，几个留守的东厂番子待烧得一干二净了，踩灭了火星，朝那野狼群鄙夷地看了一眼，策马离开。

    “皇上！”陆偃显得有些紧张，他额角上也滚着一粒汗珠，声音有些低哑，“西凉人昨夜逃走了，臣以为，西凉应是知晓阴谋败露，才会连夜逃离，臣以为西凉边境的战事需要抓紧安排了，臣愿意领旨督战！”

    皇帝显然被说动了，道，“阿恂生死未卜，若他在，你也不必离京。”

    一瞬间，整个殿里一片寂静，大开着的窗户，外头的山风阵阵，似乎都吹不进来，时间都停滞了。

    “杀无赦！”

    好久，皇帝这才问道，“你说什么？”

    怀远侯简直是惊呆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陆偃，什么时候，皇帝对这阉人已经信任到了这种程度？有陆偃在，迟早有一天，他们全部都得死，都是洪继忠这样的下场。

    皇帝这才警觉起来，是了，阿恂不在了，如今西凉那边虽然各卫所关隘均有武将镇守，可是，那边没有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连义武侯这种深受皇恩的人都会背叛他，关键时刻，利益面前又有几个人能够坚守底线？

    “皇上，臣反对！”怀远侯深深地朝陆偃看了一眼，“西凉人不会无缘无故离开，义武侯没有任何立场要宸郡王的命……”

    陆偃一身大红彩绣麒麟袍，快步走了进来，他看都没看地上的韩振一眼，躬身对皇帝道，“皇上，西凉人跑了！”

    就在这时，李宝桢蹑着手脚走了进来，他低声道，“皇上，督主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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