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睡梦中的古槐也没有听清。 龙蛋只晓得,自己的近况不算好: 他五十多的孤寡,侍奉在二十岁小辈的身旁。 不过,和那老乞丐一样,他年纪也大了,因此也不会害臊,只要有一口饭吃,一碗水喝,年末了有闲钱去青楼找女娃娃跳舞,就够了。 是极! 读书人点到为止,就跳舞! 别的不想,不敢,不能,更没胆! ——当年荒原上,大将军听着那哀吊,回村子里带出了古槐,说自己光宗耀祖,要有个见证,如此,他这童生才能侍奉少将军,一来三十年,枯燥却也安稳。 只可惜,乱世,不然他二十岁的时候,说不定也能尝尝良家子的味道。 “啊淮?” “欸!——我被吓着了……哪敢啊!我只是默默擦着眼泪,‘活着啊,活着就好’。”古槐回过神,倒也恭敬,动作、情绪分毫不差,逗得一桌哈哈大笑。 “淮啊,老将军当年不是邀请你,是命令你,你竟然推辞?”同一桌的冷板凳成员开口,笑骂着打圆场。 官大一级压死人! 何况是神仙? 老乞丐收回了耳朵。 他听烦了。 这样的事情,他也在做。 愁哦! 他呀,在山里藏了一辈子,就好像是自己的木偶,藏污纳垢,疯疯癫癫,唯一的—— 只有那一点点! 那一点点,真的就那么一点…… 老乞丐眼睛瞪圆了,终于,叹了口气。 喜欢你呀,是下辈子的事情。 但愿有幸。 老乞丐咽气了,远处的老童声断断续续,挣扎着解释道:“少将军欸!将军也知道,我是没读过书的……” “那怎么听说你小时候胆大,敢去喊冤?” “鬼上身!”古槐眼睛睁大,差点把老乞丐的魂叫了回来! “哪有什么冤啊!县太爷是父母官,爱民如子,治下清明,哪有什么冤枉能逃得过他老人家的火眼金睛啊?” 老乞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不能上秤得; 过去得都过去了,活着就好了。 古槐好狼狈,哭得昏天黑地,慢慢得,场景似乎有所变化。 他好像到了神坛上,地下跪着好多虾米。 “龙神!保佑我明年风调雨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