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宣王冷哼,“体谅你,你是没见过别人爹娘怎么做的?你看看段荣华是什么手段,我……” “你难道没想过要去母留子?”说到这,宴清风来了气,炮语连珠的质问道,“你没吩咐太医,令她生完溯儿血崩而亡?你没抢走溯儿,拿人家的骨肉逼人家赴死?你跟段荣华有什么区别,九十九步笑百步?差的那一步并非你不想做,而是没做到!” 宣王一噎,面色僵滞住。 半晌后,他哑声说:“我若是非要做,也并非做不到,可是清风,是为了你,我才罢手的。” 宴清风“嗯”了声。 “我知道是为了我。你那时想的还挺好,只要溯儿还活着,我就得支撑下去,而且明月没了,没人阻碍我称帝了。” 宣王苦笑。 “我是没想到你宁可不做皇帝,宁可把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儿扶到皇位上,也不肯让我如愿。你恨我到这地步。” “不是恨吧,你对我有恩,”宴清风低着头,说,“可你挟持的是我儿子,我的骨肉,我怎能不堤防,怎敢让你见予怀?” 那是卓明月的噩梦,何尝不是宴清风的噩梦。 昏睡醒来,媳妇孩子人都没了,罪魁祸首是父亲,他连恨,连报仇都做不到。 这时,一丛之隔,传来婴孩啼哭的声音。 宣王立刻往那走过去。 予怀哭了,卓明月便不再此处逗留,示意奶娘往就近的厢房中去。 宣王追上来,拦住他们的路,目光定定的看着那奶娘手里的襁褓。 那里头包裹着的,一定就是予怀了。 卓明月眼色一沉。 “宣王,今日摄政王府人多,你是非要与我在此处撕破脸面,毁了予怀的满月宴?” 宣王无视了她,命令奶娘。 “把小公子抱过来。” 奶娘只听太后的吩咐,太后没发话,她是不敢随便把小公子交给任何人的,何况太后明显对此人语气不善。 宣王沉声道:“我是摄政王的父亲,小公,还不0把孩子抱过来!” 奶娘不仅没有上前,反而把啼哭的婴孩更抱紧了,后缩了些。 卓明月听见孩子的哭声,心绪就乱,语气越来越沉。 “宣王,你再不让开,今日这孩子就不姓宴了。你可以试试。” 宣王僵硬的让开一步。 卓明月和奶娘从他面前匆匆而过,很快不见人影。 宣王看着她们人影消失的方向,眸色晦暗不明,脸色难看得紧。 宴清风跟上来,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的说:“岁宁也挺可爱的,青菱把岁宁抱来了,父亲你去看看……” 宣王恨铁不成钢的瞥他一眼。 “孩子姓什么你都做不了主?” 随即重重甩袖,转身离开。 这一出算是告一段落,宴清风立在原地,头疼不已的揉了揉太阳穴。 父亲年纪大了,予怀又是名下唯一的孙子,他想见予怀的念想,比见溯儿要强烈得多。 这件事,实在难办。 土豆默默跟在身后,提醒道:“主子,宾客都在正堂候着。” 宴清风自说自话。 “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两全?” 他不想让明月生气,可看到父亲那么失望,他心里头也会有愧意。 土豆小声说:“太后既然肯让小公子姓宴,心中芥蒂也没有那么深了。小公子早晚有一天要长大,太后也不会时时刻刻把他绑在身边,宣王总有与小公子相见之日,何苦急在一时?” 孩子长大了之后,还愁看不到吗?何必非要现在去跟明月过不去? 这样一想,宴清风就想开了。 …… 满月宴结束后,宴清风要送卓明月和两个孩子回宫。 卓明月掩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今晚就睡下吧,省得奔波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