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王大夫再次出来时,宴清风赶在他开口之前,先说: “一定要尽全力,保住孩子有重赏。” 王大夫如实道:“要看接下来了,血已经止住,但确实伤了胎气,务必卧床静养,保持心情舒畅,还是有机会足月生产的。” 宴清风认真听完每一个字。 “孩子还在,”他向王大夫确认,“意思是孩子还在,是不是?” 王大夫点头,“是的。不过眼下胎儿还不满五个月便遭受此创,往后得万分小心才是,切忌大悲大喜。” “嗯。”宴清风问,“她醒着吗?” 王大夫说:“一直醒着的。” 等到屋里闲杂人等都撤去,他才踏入卧房中去。 宴清风在她床榻边坐下来。 她侧身向里,眼睫紧闭,好似在噩梦中。 他看着她。 “我父亲在死前,以为我也要他的命。” “我怎么放下,怎么体谅你?” “你为了活下去,排除威胁,无所不用其及,似乎你也没错。” “可你又为了秦时,豁出命去,孩子都不顾了。” “卓明月……” 他枯坐着,看着掌心干涸的血迹。 曾以为她会是她掌中之物,后来又想将她捧在手心里。 可到底太迟了,太错了。 他的执念终究化成了无数利刃,刺向了他自己。 徒留满身疮痍,满腔不甘,满腹怨恨。 “你好好养身子,平安把孩子生下来,我会送你们母子离开。” “我放过你,也放过我了。” 他起身离开那瞬,卓明月才缓缓睁开眼。 把她抱进来时,宴清风对她说,孩子要是没了,这辈子,她都别想好过。 卓明月也不太明白。 男人不似女人要怀胎十月,男人只要播个钟,他喜欢孩子,怎么不找别的女人多生点? 偏偏要苦苦纠缠着不放。 …… 宴清风兑现了他的话,那之后的整整两个月里,他都没有出现。 直到她实在躺不住了,要下床出去走走。 侍从都拗不过她,也不敢碰她,只能有人跟在她身后,有人去给主子传话。 已是初冬时节,府中的秋大多都干枯了,也没有花可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