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毕方东裂开嘴,强行笑了笑,似乎是放心了。 方彻心中叹息。他说的没错,毕方东与风刀的恩怨,没有任何人能解得开,也没有任何人能插的进手去。 彼此之间,是无数同袍的血债。 死在对方手中的自己每一个队员,他们彼此都死死的记着,这一生,休想有半点忘怀! 哪怕毕方东乃是临阵脱逃了,但是,他毕竟是坚持到了与风刀之战的最后;而且出来后,该是他的责任,却也从来没有放下过。 毕方东竟然很放得开了,自己搬起来酒坛子,给他自己倒了一碗酒。 刚要放下酒坛子,突然停在空中,哑声问方彻道:“你喝不喝?” 方彻沉沉道:“我陪你喝一碗。” 毕方东脸上变得生动了起来,笑道:“好!” 竟然很高兴,很欢乐。 搬着酒坛子给方彻倒满了酒。 两人同时低头,看着面前的酒。 沉默片刻,同时端了起来:“请!” 同时仰头,将这一碗酒,喝进了肚子里。 与之前同样的酒,同样的地方,同样的狼藉。 但是唯独这一碗酒,两人都感觉,喝出了别样的味道。 毕方东喉头微动,轻轻叹息。 片刻后,抬眼看了看毕方润和毕方流:“润哥,你俩喝不喝?” “不喝。” 两人哪有什么喝酒的兴致。 “我喝。” 毕方东又给自己倒了一碗,这一次,他没有问方彻。 他知道方彻不会再陪他喝,刚才那一碗,乃是喝的共同的经历,接下来,方彻就不会再给自己面子了。 喝了半碗,突然停住,酒碗端在胸前,凝目看着方彻:“关系,这一次,我们三人到了东湖,落到了你手里,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答应了你的要求。固然是形势所迫,但是,我们不是因为怕死。你信吗?” 这句话说的,毕方润和毕方流都是霍然抬头。 看着方彻的脸。 方彻微笑了一声,认真的道:“我信。” 区区两个字,毕家三位公子竟然陡然红了眼眶。 方彻缓缓道:“其实便是因为停战协议,和平期间;这八个字。你们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死,所以才会……” “若是江湖遇到,或者之前的态势你死我活,恐怕三位,也不会对我有丝毫让步。生死搏杀,不过是身首异处。这点我懂。” 方彻微笑了一下。 正如他所说,毕家三人现在这样子,便是因为‘肯定能活’这四个字导致。 方彻自己也知道,无论如何这种时候不可能杀了他们。 就算不怕撕破脸,还怕节外生枝影响了唯我正教与神鼬教的狗咬狗。 若是现在撕破脸,唯我正教当然不好受,但是守护者在这等万年难逢的休养生息的机会中被拖入乱战局面,对守护者也是巨大的损失,必然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方彻同样不想付出那样的代价! 所以他现在还真是不能杀这三人。 方彻拿起来酒坛子,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也给毕方润和毕方流都倒了一碗酒,轻声道:“将身体清理清理,好好喝点酒吧。” 毕方润喉头涌动,只感觉一股莫名的情绪突然冲上心头,一时间被冲的鼻头发酸,眼眶发热,声音都哽咽了:“……好!” 运功一震,将身体清理一下,服下丹药,换了一身衣服。 毕方流也清理了一下自己。 方彻衣袖一挥,整个房间的狼藉,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全部被收起,然后一块布包了起来,落到了房间一侧。 眨眼时间,就是干干净净,连桌面地面,都是光洁如新! 方彻端起来酒碗:“刚才,得罪了。” 一饮而尽。 对面三人,沉默。 毕方润抽了抽鼻子,咬了咬牙,还是叹口气:“方总,手段太酷烈。” “我若是不那样,没办法的。” 方彻温和一笑,朋友谈心一般的说道:“再说了,若是在我们这,还让你们摆出来了毕家大公子的架子,我们的脸呢?所以,你们既然不配合,我就只有打碎你们的傲气。你们觉得无奈,但难道没有想过,其实我也很无奈。” 毕方润哼了一声,翻翻白眼,想说什么没说。 端起酒碗,咕嘟嘟连喝三碗,再倒酒,发现酒坛子空了,拍着桌子道:“拿酒来!” 似乎要将所有的郁闷,都发泄在酒里。 方彻失笑,推门喊了一嗓子:“再来点酒,多来点。” 态势,比方彻所预料的更理想的缓和了。 但是方彻当然不肯浪费自己的灵酒。 外面镇守大殿的人震惊的脑子都麻了:我去,你们干了一夜,打的好几次快出人命了,现在居然真正的喝起酒来? 急忙又搬了酒送进去。 一进门顿时吓了一跳,只见房内干干净净,四个公子,都是丰神如玉,风度翩翩,一身衣服,一尘不染。 不是干了一夜吗?怎么这样子? 但不敢问,送下酒,急忙就出去了。 与同事们口沫纷飞的再吹一波。 “方总,真神了……” …… 毕方润居然还很主动的从自己空间戒指里取出来一些肉食,摆在桌上,抽着鼻子道:“其实我早知道,方总没想做绝。但是这口气,却实在是难忍。” 这次,连毕方东都愣了:“润哥,为何你知道他没想做绝?” 毕方润苦笑着,指了指自己手上的戒指。看了看毕方东和毕方流的戒指。 两人顿时明白了:方彻没有抢戒指! 忍不住都是脸色一阵扭曲。 这戒指,可比剑和丹药值钱多了。 “都特么演戏吧!” 方彻骂道:“你们是被我羞辱了,但是哪个没在演戏?毕方东,我问你,我让你拿点丹药,你特么立即用带着戒指的手捂住胸口,混账东西,我一摸,就真的只有两瓶丹药!还是中阶的!你还一脸被抢劫的样子!” 第(1/3)页